被人羡慕有加的谭五月不以为意地伸出手肘,“我这壮得跟牛似的,根本就没什么毛病。眼睛也好得差不多了,看东西也清楚得很!”
王肯堂向来喜欢这姑娘的爽朗大气,一直觉得要是自己有个老妹子也多半就是这幅模样了。
他一边收拾药枕,一边乐呵呵地,“莫要冥顽不灵,许多健康的人到老了百病重生,就是因为年轻时没有避讳,再吃半个月的药巩固一下……”
一直在旁边认真倾听的周秉就回头嘱咐了一句,“把家里的针线全部收起来,不准二少奶奶做绣活儿……”
李小山家的媳妇就是谭五月从前的大丫头瑞珠,听了这话连忙把炕桌边的一个放针线的小箩筐抱在一边。
周秉眼睛亮晶晶的,很想问一句谭五月什么时候能有身孕。但又怕自己显得太过急切,就故作云淡风轻地说起调养的事。
等出了西院,周秉看见王肯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呵呵低笑,“我知道你又要劝我不要心急,你放心吧。这子嗣上头有缘分,反正我们都还年青……”
从江州到京城的路上,王肯堂曾经隐晦地问过两个人是不是急着要孩子。那时候谭五月因为二林寺伤了眼睛正吃着药,周秉就是再急也不敢那时候要。
王肯堂的神色却很奇怪,似乎有些委决不下。
过了好一会才跺脚,“在江州的时候我就隐约察觉谭弟妹仿佛吃过避孕一类的药物,但那时候事情太多,就一时忽略了过去。刚才我诊脉,可以断定她又用了那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