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后又失去,就让人格外受不了。
所以一种近乎失而复得的庆幸让周秉血脉噴张,手下也越发放肆起来。
谭五月很少面对这样的阵仗,心头几乎乱成一团。在想自己是推开他,还是继续忍受?
依着谭五月的本性,这时候就该像以往那样,一脚把这人踹出去。但她忽然想起在二林寺地宫里,这人明明用不着进来涉险,却还是一股脑地孤身扎了进来。
大火燃起来的时候,也是他将自己牢牢地护在身后。当炙烤势不可挡时,是他在自己耳边喃喃安慰。逃出生天之后,也是他力排众议留下当时寂寂无名的王肯堂大夫,才让自己侥幸保住了双眼……
她本就不是能说会道的人,这时候脑瓜子混乱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双手只知道牢牢抓住男人的衣襟。
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推拒,还是默许?
周秉是个极其善于抓住机会的人,骨子里更是有些无法无天。从前硬是把自己往清雅文人的做派上靠,到最后学成了个四不像,最可悲的是还时不时被言官们攻击‘飞扬跋扈恣意所为’……
重新睁开眼的第一天他就想明白了。
好容易重来一次,何苦再受华而不实的委屈?
索性就由着自己的性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周秉敏感地发觉谭五月的抗拒在减弱,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已经有了成效?
他心神激荡之下,一口就将女人饱满的耳垂咬在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