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人质疑还挺不服气,“我们山里人虽然过得穷,可只要勤快就不缺吃的,个个都是好猎手。那余老爹身子骨比我还结实,一双铁腕子能摁住牛头,一个人在山林里转悠半个月都没事。
头一天还有人看见余老爹在房前屋后晒太阳,第二天就莫名其妙的死了,住在隔壁的人还听见他家半夜三更有杀猪的响动。哼,什么猪这么金贵,非要半夜来宰?”
原来这家伙也是道听途说,根本没有真凭实据。
周秉没有发话,谢永只得继续问,“知不知道余得水……现在在什么地方?”
老头儿满脸愤愤,只差跳脚,“水娃是好人,这十里八乡只有他认得字。谁家写信寄信,拿了三五个鸡蛋求到他的门上,必定不会推辞。还懂一点风水命理,我们这里嫁女娶媳,都要找他翻黄历请个好日子。
可惜好人没有好报,空有一身本事却惹祸,让余正富这个头顶烂疮的家伙生生给害了……”
难怪连江州的马县令都说余得水在民间的威望甚高,就连这么一个一无是处,混得和乞丐差不多的老头,都愿意为他打抱不平。
谢永有些恼火地错牙,这老头儿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嘴里却推三阻四东拉西扯,没有一句说到点子上的真话。
周秉把人招过去,蹲在一处斜坡上上上下下抛着一锭碎银子,“这余得水是不是有点门道?”
碎银子在太阳底下散着诱人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