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再也不脑子发晕干这种混账事儿的,你怎么就不相信呢?学堂里的蒙童犯了错,先生最多打一顿板子。到了你这里倒好,直接赶出门了事,你倒是容我先反省一回……”
这般俊美容颜的人,使出这种撒泼耍赖的手段,连一贯淡漠的谭五月都忍不住目瞪口呆。也是,能够把亲手画押的休书当着众人一口吞了的人,怎能以常理论之?
谭五月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自己无才无貌无背景,这人却死死拽着不肯松手。
她深吸一口气,当机立断,“要么再给我一纸休书,要么送我回江州一趟,我不放心家里的铺子。”
周秉嘴巴张了张,悻悻地,“你才到京城几天,合着你手下那个大掌柜比我还要金贵,至于让你巴巴地赶回去吗?”
谭五月心想这话简直是多余,如果余先生和周秉同时掉进海里,我第一个伸手搭救的肯定是余先生。
周秉看懂了她没有说出口的话,心头更酸了。
但转念一想,与其让这个女人在京城和自己的亲娘斗,不如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亲眼看着。
这女人面相温软,出乎意料地却手狠心更狠。说不定什么时候拧脾气上来,像扯断山鸡脖子一样要人性命,那可就闹大发了……
他权衡利弊,很快就找出一条最适合的途径,“你可以跟着我去江州,但有条件,不可以离我一射之地。如果你不老实,你谭家的铺子,还有那位姓余的大掌柜,我就通通不管了!”
谭五月终于转过头拿正眼看他,爽快答应,“你倒是很会拿捏别人的短处,这笔买卖还算公平,希望你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