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上的一抹雪光映在女人涂了飞红的眼皮儿上,刚才的痴缠仿佛只是错觉,那里头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厌气和憎恶……
周秉说不出是欢喜还是惊怕,猛的一下清醒过来。
外面依旧是艳阳高照,日头不过偏了一点点。窗下的西府海棠叶片葱翠,花朵一簇一簇的,像是小姑娘软绵绵的脸颊,依旧粉嫩的可爱。
他苦笑了一下,心想如今的谭五月对他离恨之入骨也不远了。
忽地传来急切的敲门声,一声接着一声……
周秉好半天才从这场长之又长的春困当中彻底清醒过来,不自在地抹了一把脸,敏感地察觉有古怪的异样。
他顿时僵住了,独自站在榻前惆怅了好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从衣柜里取出衣服换了。
打开门,外头是急的险些跳脚的小厮南平。
这小子被好好收拾了几顿后,倒是多了几分眼色。见内室门紧闭知道那位二少奶奶还在,就小声附耳禀报,“司里传了急信过来,说老家江州那边生乱了……”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送到心坎上的狮子头
呈到北镇抚司的急报十分简短, 只有寥寥数行。
匪首余得水裏胁河工百余人,冲击县衙粮库,杀厘正乡绅官吏计五人。后遁山林无踪, 令周边村镇严查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