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人脱罪与人说合……,插手科考安插亲信……,私设公堂拷问犯人……
靳总管惊了一身冷汗,哪里还坐得住?
果然是安心日子待久了就不知道死活,非要等别人把刀子架到脖子上才知道痛。他重重一拱手再不多话,飞快作别去处理杂事。
……既然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不能再心存一丝侥幸。
靳总管一边沿着青石道急急往外走,一边暗自寻思这位二夫人平日不显山不露水,根本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
看着好像木头一样板正呆讷的乡下妇人,真遇着事儿的时候其实比谁都果断,看事也比谁都看得通透,背脊梁比谁都挺得笔直。
开始的时候他以为这位二夫人胆子太小没见过世面,才让大家提前做最坏的打算。哪晓得人家是深藏不露,在路上就已经把京城的甚至内宫的事儿估摸得差不离……
这才是大家主母的范儿!
实在是太可惜了……
靳总管心里忍不住替自家主子感到惋惜。
若是二爷还健在,或是早早地将这位有见识有远见的二夫人迎至京城,周家也不会煊煊赫赫过后只留一个空壳子,转眼就落到如此青黄不接的窘境。
实话说也怪不得别人,好好儿的夫妻偏偏各地一方地住着,就是再多的情分也给磨没了。
自家那位主子论起来行事英明神武,可就是在男女之事上不大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