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恨当时钱财迷了眼,没有深思里头的道道。
柳二娘没从良前是个暗娼,自来有些见识,听到这里也觉得蹊跷,“你不是跟我说找你的那位爷应该是二我芳大东家在商场上的死对头吗?”
商场上暗地里使绊子是常见。
陈四也忍不住觉得疑惑,瞥过来一眼,“闹事是一说,还要我下死力踢那位谭大娘子的肚子几脚。我当时拿了人家五百两的定银实在高兴,就忘记多寻思。你想想,这个做派多像嫉妒人家正房娘子有了身孕的妾室做派……”
再是商场上的对头,也不会下作到对孕妇动手。当时陈四只以为两者之间有深仇大恨,想让对方断子绝孙,一时间银子烫手就没有多想。
这会细细想来就显得有点不寻常了。
柳二娘脸色白了一下,“我今天特地到二我芳后门口转了一下,装作是给他们厨房里送菜的。似乎听了那么一耳朵,说他们家的孟掌柜满京城找上好的补药,说是要给伤了根基的孕妇用,五十年的人参都嫌年份小了……”
那就是说二我芳的谭大娘子果然是有身孕的。
陈四腾地站起来,“我说什么来着,这里头就是有猫腻。可恨我被银子晃花了眼睛,竟没有及时看出里头的门道,被别人当枪使。多半是谭大娘子家里不太平,她丈夫在外头养的相好之类的使出来的歪招!”
柳二娘眼睛游移不定,“即便这样你也不过是代人受过,说起来不过是內帷之争,街上那些当兵的总不会是冲着你来的吧?”
陈四干笑了一声,“你瞎想什么呢,那位谭大娘子说上天落下地也不是皇后娘娘。能调动三千营的兵士出面,那得是皇帝爷爷亲自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