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因为这个所谓的天狗吃月,大部分的防卫都被紧急调派到内城。像前街这些繁庶的商贾地方防务就相对弱了一些,但敢当街砸抢伤人也实在是反常。
宫里的景帝素来得意自己治下歌舞升平夜不闭户,不但外邦消停,内里也没什么大的天灾人祸。听说这场伤亡数人的骚乱后也是大为震怒,连夜把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和京都府尹叫过去狠狠申斥了一顿。
周秉垂下眼眸紧握着谭五月的手,心里又是难过又是愧疚,偏偏还不能表露分毫。谭五月看似淡然,其实最看重孩子性子又最是要强,心里其实应该比谁都内疚。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他已经借着皇上谕旨的这股东风下了死令,今日在二我芳闹事捣乱的家伙……一个都别想跑脱!
平日里摩肩擦踵的前街早就戒备森严,周围居住的百姓这时候顾不得查看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狗吃月到底是怎么个吃法,是否会预示以后什么样的不详,都隔着门缝小心盯着街上的动静。
隔不了几步就有人守着,有骑着高壮马匹穿着厚重盔甲的士兵来回巡逻。个个配置大刀面容严肃,眼里有警惕的精光。
有那见过世面的人认得,这是城外轻易不动一回的京营军,竟然被调进来处理这场历年少见的骚乱。
毕竟好多铺子被砸,又死伤了好些人。
景帝登基以来一向信奉仁和,京城百姓多年未见过这种阵仗了。
井水胡同,不时向外偷窥的陈四心里有些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