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柏枫渟以前曾经夸口过一整夜,后来才知道,被当做某种器具的使用,被毫无感情的,仿若另一种形式的征伐,凌.虐,被当做宣泄恨意的端口…能够如此痛苦。

无声的侵.略与反制之中,他们彼此都想要彻底的从身到心令另一个人匍匐。柏枫渟因为某种原因心中产生了迟疑,于是被更加冷心冷情的人漠然的勒紧着咽喉,再一次处于了下方。

狼狈屈辱的溃败,感知不到任何柔情,连曾经那一丝,不知是不是伪装出的温柔都察觉不到了。

柏枫渟短暂的在地板上睡了一会,可能更准确的词语是昏迷,瓷片几乎刺入了他背后的肌肤下,划出狰狞的血痕,躺在地板上,几乎像是某个凶案中的尸.体。

他支撑着身子,半跪在地面上爬起来,男子差点重新摔倒。身子的最后一丝力气都好像被榨干了,连指尖都是酸软的,如果不是机械外骨骼的辅助,柏枫渟只怕等到闻姣回来都起不来。

客厅中依旧残存着气息,花香缠绕在一起,糜丽腐败到极致。闻姣不在,她没有管他,将他扔在这,可能早已经离开了。

盖在他身上的衣服坠落下来,遮掩住了地毯上与血液混杂在一起的深色痕迹,柏枫渟慢吞吞的低眸,看向他斑驳的,错落着狰狞青紫的双腿和腰腹…

不知为何,他居然勾起唇,轻笑了一下。

那件西装外套是他的,但之前被扔到了别的地方。

柏枫渟的手心压在了一截瓷片上,而他好像感觉不到疼意,手指微缩,攥紧。他像是自虐一般,另一只手又紧紧圈住惨不忍睹的另一个部位,微微闭上眼眸,轻轻唤出了女生的名字,“…姣姣。”

似恨又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