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添没有回她,今天在家,他想得更多。

走过去想要触碰树枝上的冰晶,可手却直穿而过。

文清他们也看到了,走过去也想去触碰,也一样抓空。

文添指着雪地,“看看,没脚印。”

文礼快崩溃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咱们都死了??”

“我倒想让你们都来陪我,毕竟我活着的时候,对你们可是三邀四请,都难得见你们一面。”熟悉的声音让他们三兄妹又挤在一起,现在他们无比确认,昨天夜里不是在做梦,今天也不是。

去世的文杰此刻又飘在他们面前,不再像往日一样和蔼期盼的看着他们,那双眼睛瞪的轮圆,是他们回家第一眼看到的那副狰狞。

“爹,”三人都不傻,知道这一切都是有缘由的,三人腿软跪倒在地,文添,“我们错了,请你看在父子一场的份上,饶过我们吧。”

“原来咱们还是父子一场,”文杰周边升起一团黑雾,“我还以为咱们是欠债者跟收债者。

我就拿欠你们的,只是你们要了利息太高,我奉献的一辈子都还没能偿还。”

文添他们心惊胆战,心中也有悔意,这些年,他们确实过分了。

但都是一家人,他们不也安葬了他。

文礼哭出声来,“爹,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我不该偷懒,以为你这一次又在骗我们,这才拖着没有回家。

大年初二本来就该回娘家,我想着回家没人接待,所以就又偷懒了。

爹,你要是气不过,把我打一顿,您别吓我……

你知道我从小胆子小,娘在的时候说话都格外的温柔……”

“别给我提你娘,”文礼突然飘着朝他们三人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