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霈帝等了半刻钟,才冷笑道:“都滚吧!所有人禁足,无诏不得擅离半步!有违者,玉碟除名!”

所有人都是浑身一抖。

明霈帝拂袖而去,众人对视了一眼,默默离开。

一刻钟之后,一队禁军快马离京,往江右行省而去。

又一夜之后,明霈帝再招皇子朝臣,也招了“卧病在床”的庆国公。

短短半个月,权倾朝野的庆国公,已经众叛亲离,变成了一个神神叨叨的病人。

他双眼通红,脸色腊黄,神色疲惫之极,头发几乎全白了,与之前那个龙行虎步的大将军,判若两人。

明霈帝见他来了,只道:“朕听闻,你夜夜噩梦,可有此事?”

庆国公头痛欲裂,犹在垂死挣扎,强笑着道:“臣,臣不过是小病,怎敢劳皇上挂心。”

明霈帝道:“不知是什么噩梦,让你接连叫骂‘老朱家没有九族可诛,怕你的不是好汉’??”

庆国公当时就脸色剧变。

还是那句话,一个人做噩梦,一定会梦到自己最怕的事情,今天梦不到,明天也会梦到,而他最怕的是什么?

就算之前不是太子之事败露,在昨天之后,就是了!

明霈帝抬了抬手,便有一个年老的小厮被带了上来,还真有人认识,确实是庆国公的长随。

明霈帝道:“说!”

小厮战战兢兢的道:“奴才……奴才晚上守夜,国公爷噩梦连连,时常叫出声,有时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有时又说‘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还会说‘我没杀他已是手下留情’、还有‘老朱家没有九族可诛,怕你的不是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