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道:“所以,我爹到底是谁?”

梁若虚真诚的道:“我也不知。”

二哥哥看了他一眼,“那,那就让这么大一个王爷,在我家杵着?”

“怕什么,”梁若虚道:“你们又不是担不起。”

这话??二哥哥又看了他一眼,用目光询问“真不能给句实话?”梁若虚避开眼“真不敢”。

室中一静。

二哥哥微微沉吟。

然后梁若虚道:“别想那么些,考你的科举吧!不管怎么样,这是正事儿!”

二哥哥笑了笑:“当然。”

他随口问他:“他说的刘蒜头,就是现在的吏部尚书?”

“嗯,”梁若虚也笑:“他叫刘立直,长了个蒜头鼻子。”

二哥哥笑道:“这外号起的。”

梁若虚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他一眼:“你只要是个文官儿,官儿够大,跟他在朝上起过冲突,他就给你起外号!王无右有一次被他拎了起来,官帽的翅子都折了,就像兔子耳朵,所以他给他取外号叫王老兔!所以王无右见了你爹,才说全身疼!!”

“我有一次被他推倒摔了,摔了个四仰八叉,然后我在他这儿的外号是梁四仰!!最气人的就是,后来他碰上我,特意下了马,跟我说幸亏没给我起外号叫梁八叉,我实在好奇,就问他为什么,他说他才听人说了,说有个很厉害的诗人叫温八叉,要是我叫梁八叉不就混了?你说说多损?”

噗!

二哥哥差点儿没笑死。

梁若虚道:“总之这个人,就这么个脾气,你是他自己人,你不管干啥,都是千好万好万万好,你要是外头人,投脾气的就好,不投脾气的,他才不给你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