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跟着一个扛活儿的跑了,那人有什么毛病没有子嗣,这样一来老婆孩子都有了。

沈琢砺那时候五岁了,半大不小的,落在继父手里,受尽了磋磨,之后继父又成亲,又生了儿女,就更是没人管他了。

被沈二爷一脚踹死的,就是他这个酒鬼继父,而天天来找他,在外头拉着他手的,就是他的继母。

安顺估计是特意找由头来的,一番话说的巨细靡遗,一边又道:“我们老爷是个疼孩子的,起先也曾想与他好好相处,但这孩子……怎么说呢,他本是个安静性子,但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我们老爷喜欢活泼的孩子,在他面前就会刻意的活泼些,瞧着都替他累,所以渐渐的,老爷就不怎么管他了。”

他叹了口气:“还有那个继母,不是我说,这沈家的人,真是穷疯了,一个个就像吸血的蚂蟥,咬住就不松口!那女子本来就是不想管他,才撺掇着把人送过来的,可是一见养住了,又天天的来要钱……”

他压低声音:“我来此才三四个月,就见了五六回了,我自己想着,那家的男人怎么说也是死在老爷手上,也曾偷偷劝过少爷,但少爷,明明说对她们没什么情谊,可又不拒绝,屡屡的拿钱给他们……我着实不太懂这孩子在想什么?他若想翻脸,难道老爷还会不给他撑腰不成?又有谁敢骂他?”

安顺是个喜欢孩子的,一边说着,就愁的直皱眉头:“雁少您是有大智慧的,倒是与我说说,我就是觉得孩子这样难为的慌,心里着急……”

雁沈绝被他说的微僵。

他时常被人称做天才,却真的不懂这些事情。

心宝在旁边,自己一个人阿呜阿呜的吃掉了半盘子酥黄独,一边大眼骨碌碌的,暗搓搓的听事儿。

她也不算情商多高的人,但情商不够智商来凑,没吃过猪肉,八卦却是听过万万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