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天亮时,团子迷迷糊糊的醒了,眯着眼儿看到沈禛,还以为是在做梦,喃喃的道:“老婆。”

沈禛应了一声,侧头一看她眼儿惺忪,就知道这是没醒,也没敢再说话,眼睁睁看着她翻了个身,扯着被子摇摇晃晃的坐起来,然后连被子带自己,一头扑到他身上,就又睡了过去。

沈禛等她呼吸沉了,才小心翼翼的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一手轻轻揽着。

这一醒,就有点睡不着了,沈禛垂着眼静静思忖。

确实,之前文雅道冒充上官云墨时,他之所以没怀疑,就是因为,这些事情要布局得在几年之前,那会儿还没有米宝呢!

可道衍大师都能算国之劫数,若有一个僧道之流,能算出一些别的东西,未卜先知,也不奇怪。

文雅道蛰伏十余年,却以这种堪称大胆的方式出现,真的是孤注一掷,这“同命蛊”一定极为难解,所以,最大的突破口,还是在让鼎一干人身上。

他越想越心惊,托住团子小屁股,就想把她搬下来,然后去找让鼎。

结果才刚一动,米宝就哼唧了一声,小胳膊一伸,搂住了他的脖子。

沈禛叹了口气,不敢动了,不知不觉,居然又睡着了。

他跑了一天加半夜,换马不换人,也是累了,这一睡,居然又睡了许久。

一直到团子醒了,张眼一看居然是真老婆,不是做梦,登时喜出望外,叭叽亲了他一口:“老婆!”

沈禛其实在她蛄蛹的时候就醒了,笑着张开眼,就见团子挂着眼粑粑趴在他身上,满眼开心:“老婆,你回来啦?”

“嗯,”沈禛含笑道:“回来了,米宝想我了没有?”

米宝毫不心虚的点头:“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