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星霁立刻摇头:“没有没有。”

只是现在靠近楼时巍他需要做一下心理准备。

楼时巍仔细打量着他,发现小孩儿都不敢看他,一副做错事的模样便温声说道:“我并不是责备你,只是听闻你这些时日天天披星戴月早出晚归,你年纪还小,怎么能这么熬?是不是陛下催你?”

原来自己做什么他都知道啊。

若是换成别人这么关注他,他肯定会觉得自己被监视从而不开心。

但是换成楼时巍,他只觉得这是在关注他,心里反而有了一丝丝甜。

他笑着说道:“陛下倒也没着急催促,是我心急。”

眼看楼时巍眉头微皱似乎并不相信的样子,韩星霁只好说道:“万事开头难,国学馆以前没有成例,许多事情都是临到头来才发现条陈写的还不够详细,然后再重新写。”

小侍从十分机灵地搬了个椅子过来放到了摄政王身边,韩星霁也毫不顾虑的坐了下去。

楼时巍问道:“哪里遇到了问题?”

那问题可太多了,话题转到公事上面,韩星霁就再没有了那些旖旎心思,没忍住说道:“哪儿都是问题,从选址到开工都是坑,尤其是治粟内史那边,让他拨款比杀了他还难受,扯来扯去最后也只能按照阶段给钱,还有将作监,明明最近也没有什么大工程,偏偏说材料不够。”

原本在韩星霁的想法中是他拿着皇帝手谕去找治粟内史,然后把钱款提出来放到仓库中,其实需要的钱财并不是很多,大部分材料都要从将作监那里弄来。

结果就是将作少府和治粟内史一个比一个抠门,哪怕他拿着圣旨也没用,倒也不是直接拒绝而是各种踢皮球,今天说这处不对明天说那里不行。

楼时巍对于下面这些人的手段也是了解的,归根结底其实还是小皇帝说话没什么分量,若是他开口,治粟内史和将作少府再怎么也不敢这么为难韩星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