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傀儡皇帝第一次没给太后面子,不少大臣都埋下了脑袋。

太后的脸更黑了,但现在却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如果这两人真的结盟成了一条心,就必须想办法分化摄政王的权力了。

太后给左相使了个眼神,左相会意,可还没等他站出来,朝堂之上站最后面的一位臣子抢先他一步。

“臣有本启奏。”

凌秋桑也抢先太后一步,“你是谁?以前好像没见过你?”

“臣乃禹州知府,戚诚。”戚诚直接行了个大礼,“臣要状告禹州刺史中饱私囊,贪污受贿。”

刺史不在,但刺史是太后党的,戚诚的话音刚落,就有同党开始反驳,说刺史如何如何尽忠职守。

凌秋桑就看着他们吵,吵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你有何证据?”

戚诚双手呈上,“陛下,证据都在这里了,禹州常年水患,朝中年年拨款,却从来没有落在兴修水利上,顶多是发生水患之后,用几车麦麸米糠分发给受灾百姓,剩余的银两全部被刺史大肆挥霍。”

戚诚呕心沥血,“臣年年上报,却年年得不到回应,这才不得不千里迢迢上京,路上遭遇了不止一次的截杀,臣只想直接奏明圣上,望圣上给禹州百姓一个安宁。”

小太监呈上奏折,凌秋桑快速看了一遍,怒气冲天,直接把奏折扔了下去。

‘恰好’砸在了左相的脑袋上,“左相也看看吧。”

左相额角鼓起一个包,特别滑稽,他跪在地上,越看脸越黑,证据都摆在这里了,他知道那禹州刺史的保不住了,只能缄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