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皓墨亭遇刺后您立马把那一株人参赠予陛下,并且那晚您还守了陛下的床,一直到隔日欲要上早朝之时才离开回府换身衣裳。还有您平日也不喜到御花园散步,除非到皓墨亭去,您说过不会耗费时辰在不必要的事情,但只要奴陪着陛下到御花园散步,都会看到您。”

“好几次您也随陛下到拓洛宫玩起您不喜的玩物,而且…还耐着性子陪陛下玩了好久。”

“还有您以前都不让陛下碰奏折,却没想到经毒气那一案后,殿下亲自带着一摞奏折前来拓洛宫,想要让陛下学习批奏折。”

“这不正是殿下心悦陛下的证据吗?”

安清憋着一口气把自己的心底话都说了出来,他不能再看着自家主子越来越糊涂,把心悦之人越推越远,送了这么多珍宝却在被陛下拒绝后而不敢主动说话。

害。

我这个做奴仆的,要帮帮殿下。

再看看尹衍,神情从一开始的茫然到诧异,到后来瞪大眼眸,有几分恍然大悟,整个人好似被人浇了桶盛满冰块儿的冷水,直直从头顶浇下来,不仅透心凉也如梦初醒。

尹衍顿了半响,愣了愣道:“你说这些都是寡人心悦陛下的证据?”

安清表面淡定点头,实际上心底对这个还有些恍恍惚惚的主子有些无奈。

安清又想起了尹衍身边最人精的罗荫,“陛下,其实您如若还不相信,能找罗都尉前来询问一二。”他认为罗都尉与他的想法肯定一致。

却见尹衍摇了摇头,“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