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暮的脸色终于和缓了一些。
两人行至玄武门外,望舒的马车正等在一旁。
“少主,二公子,怎么这么早就散席了?”
段长暮没有搭话,冷着一张脸将苏平河拉上了车。
“先回府再说。”
望舒见两人气氛不对,不敢说话,只好默默地驾起了马车。
车内灯火昏暗,苏平河一直不太敢去看段长暮的脸。
其实按说他为自己吃醋动怒,她心里最初是喜悦的。
但见他动怒以后这般暴戾,她又没来由地心里发怵。
想着不能一直跟他这么闹下去,苏平河鼓起勇气靠近了他。
他的脸嵌在阴影里,轮廓冷冽分明,鼻梁笔挺,嘴唇紧闭,明明是一张略带薄怒的禁欲脸,却好看到不可思议。
苏平河这么静静欣赏着,正感慨造物主对男人的偏心之际,段长暮忽然转过了脸。
四目相对中,苏平河的脸噌地起了一阵热浪,饶是在昏暗的马车灯光下也能瞧得出她的脸已经红透了,眼神闪烁不已,透露着偷看被当场抓包的窘迫。
段长暮见状闷声笑了笑:“盯着我看什么?”
苏平河埋着头,小声嘀咕:“这么好看的脸,要是不会生气就好了。”
段长暮伸手擒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学着她说:“这么好看的脸,要是不会招人就好了。”
苏平河朝他调皮地眨眨眼,眼底是一片风光旖旎:“不会招人……怎么招你?”
嗓音带着些许轻哑,像是丝丝绵绵的细雨,勾得人心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