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由头打发了吧。”段长暮的声线毫无波澜,但却森冷至极。
项逸猛地抬头看向他,只觉得他周身气场凌厉骇人,显然不容人质疑。
“属下遵命!”项逸赶忙拱手应道,“只是……不知苏校尉究竟是何来头……还请侯爷明示,属下将来也好注意一二。”
段长暮黑眸微眯,神色平淡:“他是相府的公子。”
项逸闻言心里一抖,难以置信地看了段长暮一眼,很快又低下头去:“属下知道了。”
“他向来心软,处置那高天寒的时候,莫要叫他知道。”
“……是。”
项逸回去以后,将段长暮的指示跟刘志武说了一遍:“高天寒虽然暴戾好斗,但在神弓营这些年也并无太大过错,听侯爷的意思也没叫咱过分处置他,你找个由头请他走人吧。”
刘志武自然不情愿:“人家好不容易才做到校尉,哪肯说走就走?”
“那不然怎么办?谁叫他不长眼伤了相府的人?”项逸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相府的人就了不起吗?”刘志武颇为不服,“他那么厉害,干嘛还来参军?干脆在京城做他的少爷不行吗?”
“相府的人要不要紧我不知道,但你是没瞧见安定侯那要吃人的眼神,我可不敢说半个不字,你要是不情愿,自己去找他!”
项逸说着也火气上头,一甩袖子就离开了刘志武的营帐。
刘志武一脸茫然地看着被项逸摔得直摇晃的门帘,长叹一口气,唤人将高天寒喊了进去。
“就是这么个情况,”刘志武大概说了一遍来龙去脉,“你今天回去收拾收拾,明天就走吧。毕竟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也不想为难你,该给的抚恤我都会加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