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河在纱幔外听了,立刻要伏地谢恩。
谁料,段长暮的声音却幽幽传了出来:“苏平河与微臣祖父之死有关,此事尚未查明,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苏平河听到这个熟悉无比,又冷漠至极的声音,只觉得自己脑中骤然一紧,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段长暮怎么悄无声息地回来了?
段北乾……真的死了?
听段长暮这口气,竟然认为此事与她有关?
“平河她远在京城,如何能与段老将军之死有关?莫不是哪里弄错了?”李景知着急地替她辩解。
段长暮冷冷打量了他一眼:“数月未见,奕王倒是一反常态,与苏司务很是要好嘛。”
李景知见他脸色沉郁,知道他定是为了祖父之死而痛苦万分,忍了忍没有再回嘴。
李崇安长叹一声:“段老将军为国捐躯,死因可疑之处,确实需要严查……你祖父和父亲皆为忠烈,如今段氏满门仅剩你一个男丁,说到底,是朕对不起段家!”
苏平河本就连日失眠,骤然经历段长暮这一出,脑海里瓮声一片,已经听不清三人后面还说了些什么。
最后,她头昏脑胀地跟着李景知出了宫门,还没上马车,就一头栽倒晕了过去……
迷迷瞪瞪地醒过来,见自己正躺在陌生的床上,惊吓迫使她瞬间清醒了几分。
段长暮听到动静走了进来,看着她半晌没有出声。
数月没见,段长暮似乎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