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安定侯没告诉你吗?他已经去北疆了。”姜翌辰有些纳闷,“说起来他走得也确实匆忙,据说连圣上都只收到了一封书信……不过也情有可原吧,毕竟唯一的祖父生死未卜,叫谁也没办法无动于衷地在京城干等。”
苏平河说不清此刻内心的想法。
明明那人离开之前还深情款款地抱着她,缠绵悱恻地吻过她。
怎么连离开京城这么大的事,竟连一声招呼也不打?
她理解他的心急如焚,可无论如何,他也不至于连封信都来不及留吧?或者,托扶光告诉她一声也行啊……
她不得不承认,这种从别人口里才能知道他消息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苏平河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这日散值后就去了温月阁。
可惜扑了个空,温文和温芮竟然都不在。
这下苏平河心里更没底了,几乎睁着眼睛度过了这一晚。
翌日,吴庸派人来找她,她强打起精神,与吴庸约在了一个隐蔽的茶馆里相见。
“二爷近日与梁国通信十分频繁,我试着找了下规律。”吴庸小声说,“每过十日,他们都会在云夜楼委托中间人,将信件传递到二爷手上。”
苏平河拿食指轻点桌面:“有办法偷梁换柱吗?”
“几乎没有这个可能。”吴庸摇头叹息了一声,“二爷行事谨慎,每每拿到信件都是当场看完后就地焚毁,而二爷交给中间人的信件又另有渠道,我还尚未摸清。”
“传递信件的人每回都不是同一人吗?”
“这倒不是。”吴庸说,“许是找个信得过的人也绝非易事,最近送信的,一直都是一个年轻女子……只是那人轻功了得,每回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想要抓住她几乎难如登天。”
苏平河皱紧了眉头:“你把这人的样貌特点画出来,我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