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再也没有摄政王妃,就算是日后有,也不会是苏妧。
芸桃摇头,“姑娘去哪,我就去哪,我要同姑娘一起。”
苏妧扯动唇角,不知为何芸桃这般坚持。
但是也罢了,带着她离开,没什么关系。
苏妧走的很快,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走。
走出这个房间时,她又回头看了一眼。
金链在床上放着,鸟笼依旧如新,只是里头,却再也没有被困的鸟儿了。
天气炎热,苏妧的身上仍旧搭着披风。
苏妧下意识朝书房那边看去,只是什么人都没有。
沈蕴浮已经在外面等苏妧,见着苏妧,将她的手放在自个的手心之中,只是说:“快些走,你还在月子中,不能吹风。”
苏妧终究是依赖着母亲的,靠在她的怀中,而后缓步离开这处府宅。
不知不觉,竟也在此处住了差不多五个月的时间,当真是,不大感觉的出来。
苏妧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陆砚瑾从拐角处走出。
眼前再也没有那道柔弱的声音。
指骨出现一道凌厉的弧度,拿着的,是他与苏妧的和离书。
从今往后,他当真不再是苏妧的丈夫。
如同她所说,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脸上棱角锋利,陆砚瑾黑眸尽显冷意。
从安出声道:“王爷,苏姑娘已经走了。”
陆砚瑾将和离书收回袖中,垂眸时,看见腰间的那个荷包。
一把扯下,他想要扔出去的手又停顿下来。
与从安道:“抬酒进来。”
从前在上京,他会饮酒,却都是因为公务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