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瞧着,大抵是因为自个太蠢、太笨,连他眼神之中的情绪都看不出。
苏妧登时生出一种无力感来。
从小到大,无人相信她的解释。
何况如今,她连信物都拿不出,让人如何能够相信。
苏妧垂下头,玉佩她并未还给陆砚瑾,而是握在自己的手中。
陆砚瑾拧眉,启唇想要唤她。
纪漾却突然跪在苏妧的跟前,苦苦哀求,“我明白都是我的过错,我不该出现在姐姐的面前,也不该破坏姐姐与王爷的情谊,我愿意在府上做一个奴婢,只求姐姐不要赶我走,我已经无家可归,若是出了王府,我不知还能去何处,求你了姐姐。”
苏妧衣裙下摆被纪漾扯住,她的身形也随着纪漾手上的动作在不停的晃动。
脸上仍是一片木然,手中的玉佩却握的越来越紧。
上头的纹路膈同苏妧的手心,也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苏妧。
瞧瞧,纪漾多会说话啊,分明不是她的功劳,却硬生生能被她说成是自己的功劳。
就连她哭着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让陆砚瑾疼惜她。
陆砚瑾果真将纪漾给拉起,黑眸沉沉看向苏妧,“苏氏。”
是警告,也是让她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纪漾还哭的抽抽啼啼,苏妧被吵得实在头疼。
她不愿再听他们说话了,一点都不愿。
将手中玉佩强硬地塞回陆砚瑾的手中,苏妧轻声道:“好,如你们所愿。”
她转身得很快,不愿再多看一眼。
纵使看向旁人也并无任何的意义不是,她只是所有人眼中的可怜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