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扯动唇角,“不必了。”
其实她本就是个多余的人,不管在何处都是如此。
在苏家她也是,在王府也是。
甚至当年救起陆砚瑾的事情,都能被人认领过去。
他们二人之间有信物,那她呢?她算什么?
苏妧慢慢喝着杯中的热茶,才感觉胸腔之中的那股子凉气渐渐散去。
她将茶盏捧在手中,汲取最后的一分温暖,“府中中馈,是谁在管?”
芸桃道:“瑄少夫人接过去了,王妃不必担心。”
苏妧点头,本就是嫂嫂的,她不过是帮忙些时日。
并未多言,苏妧又躺回床榻上。
许是睡得久了,她闭上眼,可神思还清醒的很。
昏睡之前,陆砚瑾说要将纪漾抬为平妻,大抵明日就会了吧。
她知晓这件事情抗争不了,却想用一件事情来交换。
娘亲久久没有消息,她担忧得紧。
她想要再出府一次,再去看看娘亲。
她答允陆砚瑾,也只想求陆砚瑾,成全自己。
次日一早,苏妧才梳妆好,芸桃就进来道:“王爷来了。”
苏妧起身前去迎陆砚瑾,“王爷安好。”
陆砚瑾对她道:“不必多礼。”
苏妧仍旧是将礼数做得周全,沉默站在一旁。
二人的都知道陆砚瑾今日来做什么,所以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