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郢阆愣神的看着苏妧,手边的茶水一分都没有动,他声音轻缓,只在一瞬便让苏妧回到从前,“阿妧,你可还记得,我们头一回见面的模样。”
其实这些画面对于苏妧而言已经太过于陌生,许多的事情她都已经不记得,想了许久,唇瓣微张也是半句话都没有说出。
崔郢阆自嘲笑下,“阿妧,我记得很是清楚。”
苏妧看向崔郢阆,等着他开口,“我没有同你说过我母亲罢。”
等来的是这样的一句话,更是让苏妧诧异,她脸上全然都是茫然地摇头。
崔郢阆端起茶盏,轻声道:“我母亲的母家本也是行商的,生意甚至与现在的崔家不相上下,但我外祖父只有我母亲一个女儿,千挑万选为我母亲选好夫家,可没想到我那些表舅,竟看着我外祖身子不好,打起家中的产业来,我外祖被活活气死,族中的产业也被他们瓜分完,我母亲得知这一消息,想要回家中看一眼,可我父亲却如何都不让。”
“多年来,我母亲一直都活在悔恨之中,一日日心绪伤心,最后心衰死在家中,那时见到你时,正是我娘亲才过了头七。”
知道崔沽是因为害怕连累到自家圣意,才会如此淡漠,竟连娘亲回去都不让,崔郢阆知道这些,如何能不气,他更是恨着崔沽的。
经过崔郢阆这样一说,苏妧将后面的事情想起来七七八八,那时的崔郢阆模样阴鸷,身上也都是冷的,替她赶走那些人。
苏妧叹口气,原来是这样。
崔郢阆将茶盏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所以阿妧,我不会任由老头子摆布的。”
当年他的娘亲牺牲多少,崔郢阆都是看在眼中的,如今老头子还想用他的婚事来保住崔家,凭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