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中透出几分的恨意来,更是苏妧为数不多的这般模样。
崔郢阆一把揽过苏妧的肩膀,声音轻柔,“阿妧,记住,想要活下来从来都没有错,你可以继续在军营之中,只是今日发生的所作所为,定要让陆砚瑾全部知道才成。”
苏妧下意识便想要反驳,然而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此话很对,军中纪律严明,倘若有人胡乱说话,定然受到惩处才是,凭何她受了气,竟然还要自己咽下。
眸中有了几分的坚定,苏妧抿唇对崔郢阆笑着道:“哥哥,我定会问出蜜骨香的事情的。”
崔郢阆摸着苏妧的发顶,“不急。”
等陆砚瑾知晓此事已经是十日后,在这期间苏妧倒是有些害怕蜜骨香发作,好在那时陆砚瑾给了苏妧一只信鸽,让苏妧有事便直接来通过信鸽送信。
法子虽有些笨拙,却已经是陆砚瑾能想出最好的办法了。
好在这期间,蜜骨香一次都没有来。
算下日子,五月初,离她中了蜜骨香便已经要过去半年的时间,虽说发作并不频繁,可中间有几次,着实是让她难受的。
苏妧在缝制手中的衣裳,她绣工很好,所缝制的衣裳都比旁人要好上不少。
自从出了上回的事情,苏妧便甚少出门,每每都是在营帐之中做着自个的活计。
陆砚瑾掀开营帐,刻意压低脚步声,苏妧头都没抬,“哥哥回来了?”
半晌没人回复她,却能听见身后的声音逐渐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