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苏妧彻底没了动作,只是气息都变得平缓许多,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将气给提着,虽说苏妧在脑海之中想了许多遍若是被人知晓她该如何在宜阳自处的场面,但是听见陆砚瑾如此说,仍旧是止不住的难受。
她的这番模样全都一分不差的落在陆砚瑾的眼中,手指上的玉扳指猛然被陆砚瑾扣住,显些要被他给捏碎。
陆砚瑾向来将自己的情绪给隐瞒的极好,却总是因为苏妧的三言两语差点喜怒皆于表象之间,他甚至不知,自己如此,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又或者可以换一种说法,是否因为他,太过于在乎苏妧才会如此。
苏妧闭上眼眸,就当是自欺欺人,只要她不睁眼,就不会看到陆砚瑾的脸,也不会看到他任何的动作。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想要谢陆砚瑾没有说出,却又倏然想起他其实全部都懂,这回,是他主动瞒下,若是他不瞒,自己就真的身上背负太多的闲话。
到了府宅门口,苏妧慌不择路地赶忙跳下马车,她本是想直接进到府中,但却顿住脚步,在外头等了陆砚瑾片刻。
掀开马车帘,不仅是陆砚瑾看到苏妧,特意等着陆砚瑾的苏妧也看到他。
用着极为不适的嗓子,苏妧对陆砚瑾道:“今日不管如何,民女仍要多谢王爷。”
她给陆砚瑾行了个礼,礼数很是周到,竟如同像是对待旁人那般,丝毫没有出现错处。
陆砚瑾的指腹下意识摩挲一下,他启唇,却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分明苏妧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却觉得离苏妧很远,二人之间的距离仿佛愈发地远,他逐渐开始握不住苏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