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食动物。”

云雀恭弥一指窗外还在惨叫着奔跑的沢田纲吉,随后手臂移动,指向了头上带着黑色礼帽扛着写了1000t锤子的里包恩。

“肉食动物。”

接着黑发凤眸的少年转头看了回来,示意满脸疑惑的我妻善逸自己:“草食动物。”

“啊?唉?这都什么——”

我妻善逸的疑问还没彻底说完,一只浮萍拐就猛地冲着他的面门抽了过来,当下立刻眼睛微眯,暖色调的瞳仁隐隐泛着暗,手指下意识将袖口里藏着的刺身刀挑了出来。

不过还没等他条件反射砍回去,泛着金属色冷光的浮萍拐就静静停在了距离他的脸还有一段距离的位置上,只有一阵带起来的微风把他额前的金色发丝微微吹起。

“肉食动物。”

似乎很满意我妻善逸这骤然危险起来的气势,云雀恭弥点点头继续说道。

话音落下,并盛的风纪委员长却直接收回了浮萍拐,他似乎并不打算在午休时间活动身体,而是懒洋洋打了个哈切,重新靠回自己的椅子上,两眼阖起,开始打盹。

和啾太郎玩得很好的小黄鸟云豆也扑腾着小翅膀飞到了云雀恭弥肩膀上,缩成一团,跟着一起呼吸平稳起来。

我妻善逸:“……”

一直以来都是让别人沉默的我妻善逸,难得一次被这离谱的情况给搞无语了。

原来是在给他解释啊……应该谢谢房东这么认真对待他的疑问吗?虽然说仍旧没听懂究竟为什么他自己可以同时兼任草食肉食两种动物……不过只是解释房东自己的口癖习惯而已,没有必要突然冲着他抽一拐子过来吧?他还以为又要开始每日随机的日常活动了!刀尖都已经对准这家伙的颈动脉,明明差一点就要刺出去了,结果又突然停下,只留下他愣在原地看起来好像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真是好莫名其妙啊这家伙!!!

我妻善逸憋着一口气瞪了云雀恭弥半天,结果发现这家伙竟然在他的怒视下呼吸平稳,神色平静,双目阖起,就这么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

莫名其妙!好奇怪!好过分!他现在突然有点理解中也在和他一起训练场对练时候那种好像牙疼的表情是怎么一回事了,他现在也有种牙根隐隐作痛的错觉,呜哇一口气憋回来的感觉真的好难受!!!

虽然很想怒气冲冲大吵大闹,不过吵醒正在睡觉的人似乎不太好,因为在家的时候他就从来不敢在姐姐睡觉的时候发出声音,曾经得到过惨痛教训的我妻善逸憋了半天,最后还是默默离开了接待室,还没忘了轻手轻脚关上门。

——

在这个新地方也不认识几个人,最后我妻善逸也只是找到了沢田纲吉,在对方被自己家庭教师的斯巴达教育给蹂躏地只剩一口气趴在地上时,蹲在了这家伙身边,抱着膝盖嘀嘀咕咕起来。

“所以说,云雀那家伙真的感觉好奇怪啊!结果偏偏性格这么难搞的家伙竟然还是我的房东,已经能够想象到之后他又会仗着房东身份使唤我做这做那了……分明有的工作已经超出房东可以要求的范围了!”

越想越觉得奇怪,云雀那家伙不是已经说好了,只要每天陪他热身活动就算是减免房租,结果现在又莫名其妙叫自己给他的风纪委凑人头……这不就是另一种说法的打工吗?!

而且做风纪委感觉好困难,还会被满脸凶恶的国中生欺负,就算他强忍着恐惧说自己是高中生也没用——这群胆大包天的国中生都不注重前后辈关系吗?还会指着他嘲笑“你这小鬼怎么可能是高中生”,超级过分!他的心灵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而且更过分的是云雀都没有给他发工资!!!

不过沢田纲吉一时间没回答他,因为他的魂儿从嘴里飘了出来,整个人都好像掉了色一般,在里包恩的鬼畜教导下已经榨干了身体里最后一丝体力,整个人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具还会微弱喘气的死尸。

而且还是身上的衣服莫名其妙全部爆掉,只剩下一条四角裤的死尸。

我妻善逸虽然不理解沢田纲吉为什么会在学校里接近裸奔,不过毕竟是十年后都可以邀请到家里做客还不会被姐姐杀死的朋友,尤其珍贵,所以也只是吐槽了几句“纲吉你这幅样子被女孩子看见可是会被骂变态的”,随后还好心地把身上的外套罩在了他身上,着重盖住了沢田纲吉的脸。

“抱歉啦纲吉,我也没有多余的衣服借给你,现在穿的校服还是云雀借给我的,用外套挡住你的上身就遮不住你的腿,所以只能选一个地方盖住的话,我觉得还是盖住脸比较好——这样就算被看见,也会因为看不到你的脸所以分辨不出你究竟是谁,应该不会流传出去‘变态’的说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