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聘,你喝了酒就开始无理取闹。”顾雪石想站起来,胳膊却被祁连聘抓住拧在背后。

祁连聘移到顾雪石身后,一只手抓着顾雪石两个胳膊,一只手按着雪石的后脑勺,膝盖在雪石腰上一顶,雪石腰就諵凨软了下来趴在地上,这个姿势让雪石使不上力气。

“屁股翘这么高,是不是想要了。”祁连聘嘴里说着难听的话,感觉到顾雪石的挣扎,用领带把顾雪石的双手绑起来绑在桌子腿上,抬脚就去踩雪石的裤子。

再次醒来,简书是仰躺在房间的地板上,左手还绑在桌腿边,恍惚间,简书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小会儿。

他想要爬起来,浑身酸痛,散了架子一般,才想起昨夜的种种,难言的酸楚再次涌上心头。

他看了看墙上的钟摆,是晚上七点,雪石爬起来走到窗前,院子里,一片粉白,一簇簇,一团团的白色玫瑰把院子妆裹的如童话世界,晚风吹起花瓣,飘飘扬扬,下雪了一般。

雪花一般的花瓣从窗口飘进来,落到顾雪石身上,发上,脸上,他看见远远的走廊口,祁连聘站在那里,似乎往这边看,似乎没有,也是落了一身的花瓣。

雪石突然想起一句话“与君共淋一场雪,就当此生共白头”,与他淋雪的人终究不是自己,眼泪终于止不住的落下。

祁连聘今天和久木芷溪订婚了,这是后来顾雪石从刘妈嘴里听到的,这个男人昨夜来自己房中强迫自己,今日却牵起了另一个人的手。

顾雪石觉得自己似乎这时才看清祁连聘这个人,这个人,他爱你的时候,他是天底下最好的“情人”,心里眼里只有你,你就是那天上的星。等有一天他不爱你了,你就是他脚底下的泥,他估计看也懒得看一眼。

但是,就像一个在寒冬夜里踽踽独行的人,忽然看见一簇火光,哪怕最终会被灼伤,但还是会忍不住靠近吧?

曾经的自己得到了那簇光,自己又亲手毁灭,现在还敢奢求吗?!

顾雪石来找木久,他直觉这个男人有能力让自己和裴先生离开这幢别墅。

刚刚订婚的木久芷溪坐在轮椅上,平静的看着窗外,背对着简书,他的表情很平和,没有多么激动,仿佛这一切是水到渠成。

“我与夜君五年前就相识了,我自是最了解他!”木久开口,声音清冷平和,“你或许因为裴俊河,觉得夜君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但他们的故事远比你知道的残忍。”

木久问过祁连聘顾雪石的身份,祁连聘只告诉他雪石只是喜欢裴俊河,愿意照顾他而已。

木久查了顾雪石,知道顾雪石曾经在裴俊河的公司里工作过,而且曾经为裴俊河做过很危险的事情,有个姐姐叫做简韵,还有个小孩子,这小孩子身体不好,有很多的医疗记录,顾雪石是个很缺钱的人。

“裴俊河本来要成为夜君的姑父。”木久继续道。

“祁...祁董事长的姑父,怎么可能,他...”顾雪石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他明明是自己的姐夫。

“夜君的姑姑,那位已经四十多岁的女人,而当时的裴俊河不过二十出头,是不是觉得很难以置信。”木久的口气带了点讽刺,“裴俊河就是这样的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他欺骗了夜君的姑姑,从她手里拿到了钱和股权,然而,他并不满足,他想要的可不是祁家一个入赘的女婿。”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年前的事情?”顾雪石问。

“因为后来,夜君的姑姑知道自己被骗后便跳海了,留下了证据,可是这些已经没有什么用了,裴俊河早已经和夜君的大伯联手,开了违法的空壳公司,设计将夜君的父亲投进监狱,他们独吞了祁氏...”

看着木久开开合合的嘴唇,顾雪石觉得那里出来的像是咒语,在自己耳边嗡嗡作响,他想起裴俊河给自己的姐姐开了一家广告公司,但姐姐对管理一窍不通,为了帮助姐姐,自己便去学习了金融,裴俊河明明说,那公司是用自己的血汗钱开的。

“你没有事吧?”木久看着顾雪石的脸变得惨白,停了下来,关切的问。

“我没事”顾雪石摇摇头,努力让自己的思维清楚一点,“那些公司,有多少?”

“多少?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这些公司都不是以他的名义开的,公司的法人叫做顾什么的?”木久说着看向顾雪石。

“是不是叫做顾简韵?”顾雪石颤抖着开口。

“对”木久点点头。

轰!顾雪石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耳边炸开,他记得姐姐怀胎七月,突然被警察带走,而裴俊河告诉自己,姐姐是被祁铮和祁连聘父子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