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顾长雨的走狗,连入流的官职都没有,竟然说得这般煞有其事。顾雪石冷笑道:“这牢狱属于私设,私设牢狱,还关押犯人 已犯了大楚国法,你们胆敢如此胡作非为,大楚律令岂能饶过你们。”

罗开满脸横肉颤了颤,顾雪石浑身散发的威严让他心惊胆颤,但转念想到自己这是给当朝太子办事,要是事成了,齐王应下自己就能当值内惩院,腰板子还是挺了起来,扔了句,“璟王殿下结党营私,意图不轨,即刻收押!”说罢正欲拂袖而去。

顾雪石当即两手一分,坚固的木枷纸扎般篷然迸碎,他劈手抓住那罗开胸口,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那罗开半边牙齿都被打落,口鼻中顿时鲜血长流,捂着脸杀猪般叫了起来。

顾雪石喝道:“空口白牙,本王还轮不到尔等指手画脚,把顾长雨叫出来!”

这时旁边一书生打扮的人连忙陪笑道:“殿下切莫生气,齐王明日才能过来,委屈殿下在此等候一日。”

“也好。我就在这里等他。”顾雪石审视着狱中垂死的囚徒,恨声道:“顾长雨胆敢如此胡作非为,本王出去岂能饶过你们!”

自从顾雪石劈碎木枷,就没有人敢再给他带上刑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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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狱卒打扮的汉子坐在室中,一个个面色凝重,气氛甚是沉闷。上首是罗开,旁边一个青白面皮的狱卒是牢头具大天,会些功夫,旁边是文书刘机和王玄应,他随父亲同归顺到太子帐下后就没了音信,谁也没想到会成为一个小小的狱中文书。

刘机先开了腔,“没想到齐王所说的要严加看管的人是璟王,这可如何是好。”

具大天试探道:“这人岂是我们能审问的,要不我们好吃好喝的供着,万一他要是出去了也不至于?”

刘机两指捻着鼠须,道:“大楚律法明令不得私设牢房关押犯人,齐王把璟王关进我们的牢房里,他这是把我们拧成一股绳上的蚂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