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也到了撕破面纱的时候了。

红佛女笑言道:“连公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不欢迎!连杯清茶也不奉上一盏。”

话虽这么说着,却是毫不客气的坐在了连珩的身侧。

“你来做什么?”连珩疏淡的看了她一眼。

红拂女薄施粉黛,秀眉弯弯,额间一点朱红,娇媚不失灵动,清秋里,微风吹起她面上的淡淡薄纱,漫漫的轻纱一层层荡漾开去。

“连公,刘文靖入狱了,璟王自然也就危险了,那日日传来的平安,怕都是假的。”

红佛女称刘文靖的消息都是自己接洽的,她带着连珩来到天牢,一路毫无阻碍的走了进去。

进了天牢门,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连珩不由得皱起眉头。

阳光就被阻断,即使昼间房内还要灯火照明。监房中间是片空场,当中一只火炉烧得正旺,上面架着烙铁,顶上垂着几根黝黑的铁链。

透过火光,隐约能看到两边尽是一间间监牢,三面是厚厚的石墙,朝外一面钉着碗口粗的木桩,里面一览无余,什么桌椅家什都没有,只有一堆稻草算是囚犯的床铺。

牢房内零零乱乱关着十几名囚徒,各人都是衣衫褴褛,奄奄一息。木桩、稻草到处沾着发黑的血迹,腐烂的霉味、烧糊的皮肉、血腥味、汗味……诸般气息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