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肴想不通也想不明白,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副画像对容知颂极为重要,所以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顾肴抬手将挂着的画像给拿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卷起来,在房间里找到一个大差不离的画缸给装了起来。

然后又在容知颂的衣柜里拿了一些日常衣物和亵衣亵裤,用一块方步给包了起来。和画一起,拿起来就离开了。

等回到了侯府,顾肴才得知容知颂已经退烧了,瞬间他心里就有些遗憾,怎么没再多烧一会儿呢,他的脖子现在说话都还牵扯的有点疼。

不知是顾肴的乌鸦嘴显灵,还是他的遗憾被老天爷听到了,容知颂当晚又断断续续地发了几次高热。

每次当顾肴要休息的时候,他爹派的人就来将他叫醒,让他亲自去照顾容知颂,而他爹自己则在屋子里睡得正香。

顾肴心中很是无语,府中又不是没有下人,再不济也有聿风那个忠心下属在,怎么也轮不到他一个侯府小主人牺牲宝贵的睡眠时间亲自来照顾吧!

来来回回折腾了两三趟,顾肴也懒得再回客房了,就在橱子里拿了两床被子铺在了窗边的软塌上。

躺上去的时候,顾肴瞬间觉得有些可笑,明明他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结果大半夜的还要极其不稳定地睡在软塌上。

幸好后半夜容知颂没有再发烧,顾肴也算是可以平稳入睡了,但天刚蒙蒙亮,顾肴就被门外的敲门声给吵醒。

“谁啊!”顾肴没好气地吆喝道,始终没有要从床上下来的意思。

“世子殿下,是我,聿风。”

聿风等了好一会儿,屋子里也没有穿出回应,凭着还不错的耳力,他听到了床边传来的平稳的呼噜声。

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