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看顾肴,压下心中的酸涩,沉声道,“换上衣服就赶紧走,孤的房间里从不留活人。”

瞬间,顾肴心头刚酝酿起的同情就烟消云散,接着面无表情的转身到软塌边开始换衣服,边换边不停地翻着白眼。

他才懒得和“爱而不得”的人计较,当然也不屑于和“死人”计较。

毕竟对方说了,他的屋子里从不留活人。

顾肴很快换完了衣服,他没再去宴会,经过这么一遭,他也没兴致再去了,况且去了肯定会被围着问七问八。

想想他都觉得身体不自在,还不如回侯府,窝在床上,悠哉悠哉地看原主留下的珍藏画本呢!

一夜的时间很快过去,当然一夜的时间也能发生很多事情,比如第二天,整个京都,甚至是宫里的那位都知道了祈安侯家的世子和当朝太子“在一起了”,而且还极为大胆的在太子府假山后打野战……可谓是热情似火。

“啥?”

侯府后院的一个房间里,顾肴猛地从床上爬起来,一不小心还把腰给扭着了。

他撑在床上,吃痛地揉着后腰,看着谭生又问了一遍,“你说谁来了?”

“殿下,是宫里姚女官,说是奉陛下旨意,接殿下进宫叙旧。”

叙个毛线啊,他家好像跟女皇熟,但不代表着他也跟女皇熟啊!

而且女皇要见他,肯定是和昨晚的事有关,但现在只有他一个当事人,该怎么解释他也不知道啊。

毕竟,他也是知道欺君之罪可是死罪的。

顾肴丧气地躺回床上,他觉得他现在心也累,腰又疼,心中从未如此想念他那半个月不着家的爹。

要是他爹在的话,就可以让他爹替他去了,再不济也能让他爹陪他一起去,壮壮胆……

不然,就他自己一个人见女皇,他到底是有些怂气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