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兄长,”粉发咒灵从悬鱼上一跃而下,一步一字走进静司,直到胸膛抵住箭尖,“我不就是你用这把弓,”再向前一步,箭矢扎进胸口,血流涌出,但粉发咒灵神色未变,“亲手杀死的好弟弟吗?”

静司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直接转换姿势,单手将箭矢整支掼进咒灵的胸腔,致密的肌肉与铜铁缓慢摩擦的搅动声让一旁人不由觉得牙酸。

“好无情啊兄长。”粉发咒灵嗤笑一声,一把抓住即将贯穿自己的箭矢。

静司的用力受阻,也不停留,一跃后退三步,反手再取出一支羽箭,就近射出,直取心脏。

距离给了羽箭足够的加速度时间,这支箭出得迅猛而精准,带出“咻”的破空声响,但粉发咒灵轻描淡写地一挥手,就将这支有雷霆之势的箭矢扫落。

“不是要走甘愿被兄长伤害的苦情弟弟人设吗?我正在配合你啊!”静司的黑色和服在席卷的风声中猎猎作响。

贺茂忠行离开的那天也是这样大风翻飞着衣角,这个老头孤身一人去找他的儿子,气势却像带足了千军万马。

“还是说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呢,素盏鸣尊。”

“啊,错了,你怎么配得上神灵的姓名。”静司低头轻笑一声,纠正自己的失误。

“一个卑劣的,冒牌货。”

“你说什么!”粉发咒灵终于不复戏谑的态度,他一把拔掉胸口的箭矢,透过撕裂的和服和晕开的血迹可见他的血肉在快速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