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先逮捕那个叫伊佐那社的小子。

宗像礼司再次确认了短信细节,把手机收回口袋。

“毛利雾仁,”宗像礼司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神变得锐利,他想推一把眼镜,但是不知为何却止住了,“你在休学的那段时间借住HOMRA,听说和十束多多良关系不错。”

雾仁端起咖啡放在鼻尖下,任雾气氤氲上半张面孔,“嘛,还行吧。”

“我知道了。”得到答复,室长大人站起身,佩剑“天狼星”顶着一侧衣摆,坐着的时候还不显眼,一旦站起来,立刻吸引了周遭学生的目光。

窃窃私语中,宗像礼司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神情自若的雾仁,“威斯曼偏差值突破极限导致达摩克里斯之剑坠落的后果,没有人比你清楚。”

“只有王才能杀死王。”

HOMRA执意为多多良报仇,要的不是义理上的处刑,不是法律的审判,是复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是亲手处决敌人后迸溅出来的鲜血,所以有资格、也有能力动手的人,只有周防尊。

雾仁悬空身体,向后坐,整个背脊都靠在松软的沙发上,调整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从这个角度向上看,正好可以将宗像礼司打量的目光全部收入眼中。

绿之王有一点没有说错啊,虽然Scepter4和HOMRA之间多有争执,但谁说这种畸形的关系不能称之为“盟友”呢。

雾仁想起他观摩过的无数场两族间的争斗,或许两位王权者正是在刀剑和火焰中慢慢建立了这种非敌非友的变扭关系吧。

“能够杀死王的只有王。”雾仁喃喃这条口口相传的铁则,噗嗤嘲笑出声,“真是傲慢自大的说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