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对此很无措。
他本来就是个在各种小事方面打下手的,也能给温平生他们开车,结果明明是自己开车来的,现在却被丢了下来,成了自己是唯一的闲人,要留下来照看沈遇。
“你看着办吧。”
温平生回消息很慢,半晌才回了一句让人揣摩不准的讯息,短短几个字,让助手困惑又惘然。
沈遇应该是猜到了他在询问温平生,突然就冲着他婉笑,有些惆怅开口:“他同意了吗?你问了他怎么说?”
没有怪罪或责问的意思,就只是因着好奇和利益与己想关而开口。
“啊,”助手还生怕这位看他问温平生会感到不满。
大多数人对自己爱的人不都是嘛,讨厌做什么都要经过询问,都要经过允许,显得自己是外人是被嫌弃的人。
不过沈遇怎么不一样,也没展露不满。
于是当即红了耳根,支支吾吾解释:“不是,沈先生……我就问问,老板这应该……应该同意了吧。”
沈遇看着他的紧张失措,拿过他的手机看了两眼,淡淡开口:“同意了,但怕我惹事。”
他顿了顿,继续道:“放心吧,我不惹事,我能做什么呢?我不过是被禁锢的笼中鸟,鞋底的一撮泥,我能闹出什么?我再怎样也掀不了天。”
颇有自暴自弃的味道,让人听着有些心疼。
助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就只能连连应声,说自己知道了,这就送他回家去。
快入冬的天气降下温来,风也刮的大。
马路边上的树木上还挂着不少枯黄残叶,风一吹就哗啦哗啦往下落,车子驶过的气流也卷起一摞枯叶,蝴蝶似的旋转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