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台阶最近的几处座椅只做着夫人们,见有几位好奇地打量着他,他咧着嘴回笑。

他这一笑,瞧着他的夫人们赶紧拿帕子捂嘴,面上泛着红晕低头笑着。

徐月见不知所以地扣了下手,难道是他今天的妆太厉害了?怎么一个个都低着头笑,这笑还不是欣赏,反倒像是......

溺爱?

这让他想到,上辈子无意收割的妈妈粉。

徐月见脑补她们喊自己‘宝宝’时的语气,狼狈地别过脑袋。

两辈子加起来快五十岁的人了,怎么接受这种称呼!

他抹了把脸,手碰碰面前的葡萄酒,馋虫又冒了出来。

“少爷。”元芳在旁小声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不喝不喝。”徐月见吞咽下口水,鼻尖全是香甜的酒味。倘若不是因为他酒量差,元芳也不至于管这么严实。

可怜这杯酒了,搁在这无人欣赏也无人品尝。

徐月见强迫自己不去看它,掉头夹起狮子头,小心吃着。面前却忽然出现了一个阴影,他抬眼看去,便看见一个满脸胡须的蓝眼男人盯着他。

“可有事?”徐月见放在筷子,问。

“王妃万安。”蓝眼男人抬手放在额间行完礼,把酒杯放在他面前,调笑道:“王妃可是一个人坐在这寂寞?不如同在下喝一杯?”

徐月见听见的一瞬间,还怀疑自己耳朵听岔了。等看清面前人的神色,他知道了,他没听岔,是这人疯了。

“放肆!”元芳怒而呵斥,正要抬手叫人,就见自家少爷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