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见摇扇子的手一顿,朝元芳使了个眼色,独独自走进那件敞开的屋内。
茶楼的屋子里宽敞明亮,一个穿着灰色袍子,绑着长辫的男人坐在那。细弱的手端着一碗热茶,弥漫的热气遮挡他的眼睛,却还是让徐月见觉得阴寒。
“请坐徐公子。”
徐月见应了声,在他对面坐下,再悄悄搬着凳子移外面了些。
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
他坐下后,对面人似乎并不着急说话,一直在煮着茶,也给他分了一杯。
“新鲜的信阳毛尖,尝尝?”
徐月见接过,只是端起来吹吹,不敢喝下。
对面人见状轻笑了声,喝了口道:“不必紧张徐公子,太后娘娘只是想我来问问你,最近摄政王可有和北疆的人联系。”
这话一出,徐月见有些愣住。
沈衔青作为北疆的幕后将军,不是一直和北疆联系着?这个有什么好问的吗?
肯定的话在徐月见嘴里绕了几圈,迟迟说不出口。
那人又给他添了点茶水,道:“看来徐公子没有读懂太后娘娘的意思,她老人家最近听闻北疆有异动,怕影响国之龙脉,这才遣我来询问。”
徐月见这才听明白了,看来那个人与太后关系密切。如今被他提前抓出来,切断了联系,自然着急。
但又没有证据,所以才来打探他的口风。
有了这个猜想,他拐过弯来了,不说旁边有没有沈衔青派的人,他都得模糊掉答案。
徐月见说:“这位哥哥,在下一进门就被摄政王锁在屋里,除了那回菊花宴,我连出房门的机会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