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进门,众人互相对视几眼。都从对方的目光中发觉了一件事,那就是——徐侍郎他们家的公子还真的有几分本事。

名为蕙兰的女子想到此,扭了下帕子,目光沉沉地看向一处枫树林。过了半晌,才开口道:“不必。”

“这是为何!”对面的女子急切道。

“这是傅府的寿辰,若是大张旗鼓,便是没什么都落了话柄。”蕙兰摇摇头,在旁边观察着动静后,忽然仰起脑袋看着上头挂着水珠的奇石,“那人要真的以为听到了什么,定会做什么的。”

“你我的家世,处理一些小老鼠绰绰有余。”说到这的时候,蕙兰的话语透着几分危险。这话与其说是在同对面的女子说,还不如说,是在对着旁边偷听的人。

是警告也是威吓。

如果那人真的家室不显,或者真有所图谋。

当然,她认为小女孩家家随便议论的东西,应当是不会这么吓人,但保不齐用心险恶之辈。

那名女子闻言,似懂非懂的点点脑袋。她能随家人跟来寿宴,自然也不是笨蛋。她清楚里面的利害关系,这件事只能咽下。

此地不宜久留,两人对视一眼,带着周围的丫鬟走了。

听见了渐渐远去的声音,徐月见松了口气,浑身发软地躺在石头上。

别说,还真别说。

听自己的坏话,也挺心虚和刺激的。

跪在地上的小厮听到那人的威胁后,整个人都像个纸片一样,随风吹得发颤,脸色更是白得吓人。

徐月见在石头上缓了口气,再次抬手看着自己的红砂。

这玩意,还得找个办法消除才对。

不然被人瞧见,麻烦不断。

徐月见想了一通,从石头上起来。看着地上的小厮,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他一眼,“起来,就当自己没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