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往往已经习惯了那样的生活,又是幼年就被拐骗的,将从前的记忆都淡忘了,对着他说起,也只是当作劝酒时的一个谈资。
反正在他这个客人听来,不是特别悲伤。
至于草原,在他的概念中,那就是一群没事找事做得蛮子聚集地。
所以他根本没法体会太后的恼怒,祁步青的悲愤。
萧沉壁更不用说了,只是他政治嗅觉极好,重复了一遍太后刚刚提到的“兵部”,心中便有了个隐约猜测,想着太后关注的重点大约是祁步青刚刚说的草原了。
他是户部侍郎,又与各世家的贵公子都有交情,因此各方面消息也灵通些,知道些草原传回的消息。
听说一年多前,草原的可汗便换了人,老可汗未死退隐幕后,新可汗据说特别年轻,不是老可汗的儿子,而是孙子。
这次可汗换代似乎没有引起草原太大的震动,目前也没摸清新可汗的性子,不知他是草原上的主战派还是主和派。
说到底,这位上位的可汗朝廷至今还没打听清楚是怎么回事,按朝廷的预想,上位的应该不是老可汗侧室生的二儿子,就是正室生的三儿子。
毕竟正室生的大儿子,死了都十几年了,别的儿子也都不成器。
哪知突然会冒出来个孙辈。
他还思考着,兵部的尚书和两位侍郎便匆匆赶到了。
“赵永章,你们现在可真行,看哀家只是女流辈,日日只拿着练兵情况糊弄哀家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