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镯子我戴了不久,我瞧着与你适合,你拿去罢。”
秦若琼方才只应和着他的话,而今却连连摆手。
“公子,这太贵重了。”
“我既送出去,你便拿着。”
温淮放在她手边:
“你有什么事就抓紧讲,别为这些琐事浪费时间,我怎么也是个男人,在你这屋里待久了终归不好。”
女子没说话,脑袋没动,而是斜眼瞥向身后的吴玉璋。
温淮会意,便道——
“玉璋。”
“奴婢在。”
“本侯想念你做糕点的手艺了,不如现在去做一份牛乳酥给我们两个尝尝。”
“奴婢遵命。”
吴玉璋犹豫片刻,也只得听命出去。
秦若琼扭头看过去,侧耳听她的脚步声远了,才望向温淮,起身来到他面前,当即跪在地上:
“求公子救救妾身。”
“你做什么了?”
温淮表情没什么波动,晃晃手里的茶杯,平静的水面顿时皱开,漾出一圈涟漪。
“公子不知,我自小父母双亡,寄宿在姨母家,十几年我都战战兢兢,一丁点惹了姨母的不悦,便非打即骂,过得连奴才都不如。”
“好不容易熬到出嫁的年纪,她便胁迫我给自己痴傻的小儿子做妾,我不愿,只能同自刎相逼,她才作罢。”
“可……可是她像是狠极了我,说实话,在来王府之前,他们都说公子您是刻薄暴戾的人,许是想让我被您折磨凌辱,落得个惨下场,才合了他们的心意。”
“但我与公子接触这段时日,知道您不是他们所说的恶人。”
她眼泛泪光,又强硬地憋了回去,努力维持声线的平稳:
“现在能够自己有个院子住着,我本该感天谢地,然而那个吴玉璋……”
“妾身不知道与她有什么过节,叫她那般冷嘲热讽,连稍厚一点的被褥都不给,我本意不想麻烦公子,便去找老太太,结果她不理不睬,我实在是没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