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与他脱不了干系,唯一的人证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这算什么人证?”

“昨夜他已经全部交代了,是你指使他的。”

老太太开始气急败坏,恨不得现在立马就戳穿他的真面目。

“婆母明鉴,这蠢才污蔑我也未可知啊,您便非要当着王爷给我安插这罪名么?”

此话一出,所有人又都安静下来。

梁越叫他坐回自己身边。

温淮盯着他:

“我没有。”

汝南王深吸一口气。

“手底下的人做出这种事,公子也难逃其咎,老太太如此信任,把掌家之权交于您手,您怎么能这般让她寒心呢?”

崔妈妈的语气似乎苦口婆心,但在温淮听来,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

“你是王爷的乳母,殿下敬重你,但……”

“但奴才终究是奴才,这种场合,还挑拨我跟老太太的关系,才叫人心寒吧。”

温淮这样说,梁越都没有阻拦,反而还悠然地喝茶。

崔妈妈不由得沉下脸,眼神低到老太太肩上。

“老太太,您要想查清楚,好办得很,就在今晚再让这狗奴才将人约出来见面,抓他个人赃并获,是污蔑还是清白,都水落石出了。”

梁老太太碍于梁越在场,温淮又死不承认,局势僵了下来,进退不得,除了这个法子也没有旁的出路,只得点了头:

“那便如此,这奴才先拘在我这处,账本今日也由我保管,你们回去歇着吧。”

温淮跟在梁越身后走出万寿堂的院门,才反应过来刚刚连告辞都没有。

梁越身姿挺拔,不仅比他高上许多,腿也长,却每每都要慢下步子来等他。

小侯爷揽住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抬头瞧了瞧。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