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他心里还是一团乱麻,呆愣愣地坐了半晌。
梁越猜不透夫人心里这点小九九,他午后还有事得办,需要出门一趟。
只有彩萍惦念着他,直关切地问道:
“今天的菜不合少爷胃口吗?”
温淮不搭话,眼神还是虚无的,聚不起焦。
“少爷!”
“嗯?”
他终于被唤醒了神智,脑袋左右晃了晃,并未理会彩萍的问题,反倒急促地说:
“我要出去。”
“去哪?”
彩萍让他这阴晴不定的性格打得一滞。
“赌场、酒楼……哪里都可以,只要能走出去,我憋得不行了,喘不上气。”
他揪揪自己的衣领,脸颊仿佛真的涨红起来。
“好,好,”
彩萍见他这副魂不守舍样子,以为是赌瘾犯了,连忙安抚道,却忽然想起这里是汝南王地盘,而非大长公主府:
“王爷不在,咱们如何能出的去?”
“就是他不在,才能有法子。”
温淮咬咬下唇。
于是,彩萍在屋里打掩护,温淮踩着有福的背翻过高墙。
他已经许久未曾见过外头的世面,许多事物熟悉又陌生。
有福以为他会往赌场去,还揣了大长公主给的不少银两出来的。
结果他竟去了南风馆。
南风馆那是什么地方?断袖男子之间分桃的窑子,侯爷之前连美女都少看,怎么要去这种肮脏花柳地?
熙熙攘攘的恩客还不少,男人身上也是腌入味的脂粉香,温淮嗅一嗅就要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