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等岳母的病痊愈再说。”
“不会叫你白白受委屈。”
梁越接过炖好的蛋羹,舀起来吹一吹,送进他嘴里。
他只吃了半勺,又合上眼睡着了。
汝南王舒出一口气,勾勾手叫来屏风后面的侍女,将盛着蛋羹的碗搁在托盘上,手指竖立在唇边。
婢女会意,点了点头便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睡了这么久,第二天温淮醒的很早。
旁边热乎乎的身体已经不在,他眸光黯淡下去,捏了捏被角,起床梳洗。
用早膳时,梁越才大汗淋漓地迈进来,纯黑的武功劲服紧贴骨骼。
温淮连忙错开目光,喝着碗里的芸豆猪脚汤。
“待会儿叫人拿冷帕子敷一敷眼,不疼吗?”
他擦干净汗液,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敢坐回温淮身边,先夹了一大筷子羊头肉吃。
小侯爷闻不得这股腥膻味,却也每次都允许摆上一两道羊肉的菜肴。
“你装得这般贴心,累不累啊,我现在都不是大长公主的嫡子了,你不需要再跟我虚以委蛇。”
梁越愣了下,只专心给他布菜,没回应什么。
“是因为外界还没传开?你是这般讲究虚名之人啊,那我们就抓紧先签字画押,赶紧和离,到时也方便些,要我滚我便立马滚了。”
他的手被人按住,强制掰开嘴巴送了一颗小馄饨进去,打断了他的话。
“吃饭。”
梁越道。
温淮埋头一勺一勺往嘴里填汤喝。
彩萍忽而进门,脸色有些仓促:
“公子、殿下,万寿堂出事了!”
两个人都没心思,但看起来像急事,梁越又无法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