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纪队还挺担心我呢,真是荣幸。”懒洋洋的女音传过来, 将纪队脸上残存的情绪扫了个精光。
纪队叼着根烟冷笑:“初小姐还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啧啧,真.口嫌体正直。
两人的嘴炮打不了多久,毕竟眼下还有个更烫手的曲子奇。
初南从郝美人那要来了牵着网的那条绳,跟溜狗似的,拉着曲子奇往八达厂的小门走。
小门长年敞开着,出了小门再往外走上几米路,就是一座黑秃秃的五层筒子楼。
二十年前,八达厂所有的员工就住在里面,于是烈火燃烧的那一晚,来不及出逃的人全被压在了轰然倒塌的房梁底,无声地挣扎着,死去。
曲子奇的手抑制不住地痉挛了起来:“带我来这做什么?”
他浑身颤抖,目光逃避着那黑秃秃的筒子楼,狼狈的脸上疯狂和恐惧共存。
可初南只是轻松地看着他:“玩游戏啊。刚不是说过了吗,你小南姐的游戏开始了。”
跟过来的纪延瞅了她一眼,就听这女人继续道:“要说我初南,这辈子也算是上过了刀山、下过了火海,可挖人祖坟窃人骨灰的事还真是头一回做。谁让曲先生你好好的火葬场殡仪馆不去,非要把老人的骨灰安在你家那个……”她歪了一下头,对上曲子奇一瞬之间死死瞠大了的眼。
然后,颇有内涵地,轻轻一笑。
于是曲子奇反应过来了:眼前这女人不仅进了他们家,还打开了他隐藏在红木佛台背后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