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毕业生,就是何映淼。
他记得当时何映淼的开题报告写得特别差,主要这孩子对论文的主题和大纲把握得并不好,于是那天下班后,当何映淼把开题报告送到办公室时,初教授用了一个多小时和她一起捋顺了大纲里的问题。
而那一个多小时,正好就是匿名信里提到的“性侵时间”。
显然对方本想利用“下班时间办公室里没其他人”这一点让教授有口说不清。可孰不知,那时候教授身边是有人的。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那人却在初教授第一次请她出来作证时,支支捂捂地不敢答应;再后来,她甚至连教授的电话也不再接。
为什么?是受到威胁了吗?还是和那匿名学生一样得了幕后人的好处?
那时的初教授这么想,可十年后,当余申得知了吴有为和何映淼母亲的亲密关系时,他有了另一层怀疑——
“我怀疑当年的何映淼很可能并不是被吴有为威胁了,她不过是在老师和生父之间,选择了生父。”
砰!
门口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众人闻声看去,就见初南不知何时已来到了办公室门口。
她手中原提着个手提包,可此时包包落到地上,可初南也顾不得去捡,只是大步踏进办公室,一路直冲到余申面前:“你说什么?当年原本有人可以给我爸作证,可她拒绝了?”
是何映淼?享受着教授的课外辅导,明明可以一句话帮教授洗清罪名却什么也不干、眼睁睁看着教授走向绝境的何映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