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延迅速回过神来,尴尬地轻咳一声,将这茬不太明显地揭了过去:“你怎么看?”
啧,还挺懂得替自己挽尊。
初南不再逗他了,朝对面的桌子抬了抬下巴:“看那边。”
纪延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那是落地窗前的小圆桌。
“桌子上有红酒、牛排以及吃了一半的蛋糕。而床头,”初南扭过头,看向床的方向,“床头有开了包装的保险套盒子,很明显,死者这是渡完了浪漫的一夜后,从落地窗那边跳下去的。”
她指了指被打开的窗户。
酒店为达效果,用的全是落地窗,不过张子冲他们定的是可吸烟的房间,所以落地窗的右上方还镶了扇小小的窗户,从里头可以推开。
窗户不大,勉强能容纳一个成年男人侧身而下。初南走过去:“张子冲如果是从这里摔下去的,那么窗子边缘多多少少会擦上点衣物纤维。”
这点纪延认同。他也来到了窗边:“还有,一个成年男人如果想从这么高的窗子跳出去,他的双手一定需要在窗沿做一个支撑。”
他仿着想象中的死者,双手虚虚放在窗沿上,做了个支撑跳跃的动作:“痕检过来检查下窗子,如果以上情况都存在,再结合刚刚尸体呈现出来的生活反应,这张子冲应该是自杀没跑了。”
说罢,他轻轻吁了口气。
初南被这有趣的反应逗乐了:“队长这是PTSD了啊?怎么,担心是‘那边’又开始作怪了?”
“不然呢?局里还一堆事,许小雅没审,吴小盈没审,要是在这关头再给我们搞出点东西来……”纪队长越说越心烦,说到最后,干脆从垮包里掏出手机,往应该已经到局里的郝美人那拨了通电话:“今天有收到什么警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