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是故意的。黄教授今早不也说了么?“初警官为人民服务,我作为闽城市民,能帮上的忙自然会帮”,而作为被这好公民协助的警方,自然得有意无意地,在好公民面前肯定肯定今天这一切。
不过黄教授对她这点小心思并没有多在意。年轻的女教授只是温和地笑着,既不邀功,也没觉得自己帮了多大的忙。
“今天真是谢谢黄教授了,”挂上电话后,初南转过头来,“虽然您觉得这只是公民义务,但不可否认,您的配合确实帮了我们很大的忙。”
黄教授淡笑,没说什么。
初南以为她这是陪自己演戏演累了,不想多说话,可车子又往前开了一小段后,黄教授却突然开口:“其实只是想帮‘你’,没有‘们’。”
“哦?”言下之意,黄教授是因为开口人是她所以才答应的?
初南:“是因为上回的雨衣人事件吗?”
黄教授但笑不语,初南也不在意。车子继续往前开,直到抵达闽大校门口,教授的安全带解到了一半,才突然停下来,回过头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那目光如有实质,就像是长辈在看一名许久不见的晚辈:“初警官当真对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初南:“嗯?”
除了上回的雨衣人事件外,她确实对这位女教授再无其他印象。可一颗七窍玲珑心经过多年训练,好些时候早已经培训出了兽一般的直觉,黄教授这神情语气一出来,初南就条件反射地将所有可能性全都摸排了一遍。
然后,在摸排到某种最大的可能时,她心口一沉。
果然,黄教授接下来的话和她反应过来的讯息对上了:“那晚我受到了太大惊吓,一时半会没能把你认出来,直到后来经过同院的老教授提醒,才想起那晚抱着我安慰的漂亮女孩儿,原来就是初教授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