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当年请我出山时,对我许下的承诺。”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如若仅仅是这些,严庚书都不会退让。
毕竟这在他看来是可笑的,又不是说只要他主动退出,李婧冉就一定能收获幸福。
她喜欢的人可是那久居神坛的裴宁辞啊,裴宁辞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做她的情人?
人心易变,与其放手给她和她的心上人换来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严庚书更愿意相信能让李婧冉移情别恋爱上自己的几率更大。
他贯来懂得权衡利弊,如今这天秤自然是朝他这边倒的,军师的话虽让他动摇了片刻,但严庚书心底最深处却从未想过就此放下。
直到裴宁辞找上了他,三两句话让天秤瞬间失衡。
裴宁辞依旧是那副严庚书最厌恶的冰冷模样,说话时总是仿若一种命令。
裴宁辞金眸寒凉,薄唇轻启:“离开她。”
严庚书顿时被他这副模样惹得怒火中烧,视线故意停留在自己先前揍裴宁辞的位置,掀唇讥嘲:“祭司大人这伤刚好,就送上门来讨揍了啊。”
分明是威胁的话,裴宁辞却恍若未闻,白衣被晚风吹得猎猎:“摄政王,做个交易如何?”
裴宁辞的眸中含着毫不遮掩的算计:“只要你和她断干净,我就和她在一起。”
严庚书简直觉得裴宁辞莫名其妙。
他可真是巴不得裴宁辞八辈子都碰不着李婧冉的衣角,有多远滚多远,裴宁辞居然以此来要挟他?
这位祭司大人怕不是假酒喝多了吧?
他嗤笑:“你凭什么觉得本王会被你这条件所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