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色泽艳丽的唇被白到病态的皮肤衬得格外潋滟,鲜红的唇微启:“不过是等上些时辰罢了,我这做弟弟的自是不敢置喙阿姊之事,阿姊不必顾及我。”
李元牧每次出宫都密不做声,像是偷偷逃出学堂的学生似的,衣着打扮都是低调的奢华,出门在外也鲜少以“朕”自称。
特定场合在裴宁辞和严庚书面前除外。
他话虽如是说,但连绿宝都听不下去了,探出他的衣袖朝李婧冉摇头晃脑得示意着,让她别信自己主子的鬼话。
人类真的好奇怪哦,明明气得体温都变高了,说出口的话却越来越凉薄。
李婧冉瞧见绿宝便多了几分笑意,摆手“嗐”了声,在正方形处空出来的矮凳坐下,面朝李元牧,左右手边分别是严庚书和裴宁辞。
刚好凑一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斗地主呢。
她朝绿宝伸出手,任由绿宝顺着攀上她的手腕,随后用同样假惺惺的语气和李元牧演姐弟情深:“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最疼你了,怎么舍得让你在外头等呢?”
李元牧瞧了眼一见到李婧冉就立刻背叛了自己的绿宝,哼笑了声,黑漆漆的杏眸慢慢从绿宝身上挪到李婧冉脸庞。
扫了眼她的脖颈处,干干净净,没有吻痕。
神态里自然寻常,不含情态。
连衣衫都整洁,领口处依旧整理得一丝不苟。
先前和李婧冉一同做灯笼时,李元牧对自己这位“新阿姊”也多少有些了解。
她动手能力极差,连灯笼的骨架都得花上她许多时间,想必这繁复的衣裙自是也会让她手忙脚乱。